不口头感谢还能怎么感谢……
小姑娘想了想, 伸手取了一颗开心果，仔细剥出了翠绿的果仁，递到雍容面前。
雍容微怔，“干嘛？”
小姑娘：“奖励你。”
雍容被小姑娘逗笑了：“咱奖励的能不能有点深度，这也太物质了，能不能从精神层面上做点什么？”
精神层面上？
小姑娘懵了一下。
口头表扬不就是精神层面上的了么……
还想要什么精神层面的。
小姑娘为了难，半晌讷讷地开口问着：“什么精神层面的……你说吧……”
雍容笑着看她, 忽地抬起手，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脸，“不然……亲一下？”
“……不亲！”
“那不然我亲你一下？”
“不要……”
“少了？那……两下？”
“……你！”
雍容大笑。
就听小姑娘小小声地嘟囔着：“这哪是精神层面……明明是身体层面的好嘛……”
雍容忍不住又笑。
不远处的电视上正播着当下最火的青春偶像剧。
由于奇高的收视率，各大卫视反复地播。
大概是讲男女主相爱, 却因为种种误会难言之隐分开，最后有缘再遇的时候, 已经难续前缘, 只能在回忆中彼此遗憾。
这会儿正播到两个人产生误会，谁都不肯摊开说, 让误会不断加深的剧情。
张熙和突然说道：“我们不要这样。”
雍容并没有留意电视剧, 张熙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有些不解。
张熙和：“如果有难言之隐，也一定要说出来。”
雍容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张熙和：“就是有什么事儿摊开说。”
雍容：“怎么突然说这个。”
张熙和：“有感而发……要是某一天你不喜欢我了，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雍容突然就笑了。
张熙和有些懵：“笑什么哦？”
雍容：“你知道吗, 很多女孩子跟男朋友刚在一起的时候, 都很喜欢说这句话。”
张熙和眨眨眼。
雍容：“这时候呢, 作为男朋友, 正确选项一定是要誓死表忠心, 说一些诸如‘你乱想什么呢，我永远爱你’之类的话。如果他顺着女朋友说一句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就会……”
张熙和：“就会什么？”
雍容：“就会立马变回单身狗。”
张熙和：“这么可怕的吗？”
雍容点了点头。
雍容：“所以你对我说这个，是想听我说一句‘我爱你’吗？”
张熙和：“…………”
张熙和：“才没有……”
雍容：“你想听我也不会说的。”
张熙和：“？？？？”
他说什么？
你再说一遍！！
张熙和濒临炸毛边缘。
原本这种话，说不说听不听都无所谓了，她也不是不听情话会死斯基星人。
可是这种明目张胆地挑衅，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张熙和直直地看着雍容，执拗地问：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下一秒，小姑娘的手被雍容握住。
小姑娘甩了甩手，没甩掉，气恼地看着雍容，说着：“放开。”
雍容攥着小姑娘的手不放，握着她的手，用她的食指在沙发上一撇一画勾勒，写了一个繁体的“爱”。
一个爪字头，然后是秃宝字盖，下面一个心，最后是一个反文字旁。
“愛”。
看起来像极了一个“受”字，里面夹了个“心”。
张熙和心里是不大开心的，就算手被人抓紧，也是不太配合的，更不愿意去看雍容写了什么字。
她握着她的手反反复复写着那个字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：“爱不是说出来的，爱是用心感受……”
深夜、酒店房间里昏黄的灯、空气中充斥着的玫瑰精油香味、耳边的暧昧气息……
******
醒来时张熙和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睡衣睡在沙发上，还……枕着雍容的腿？
张熙和手臂撑着沙发，半撑起了身子。
转头看时，才发现雍容斜靠着沙发，右手臂搭在沙发沿儿上，头枕着手臂，睡得正香甜。
张熙和仰着头，凑得离雍容更近一些，忍不住伸手小心碰了碰他长长的眼睫毛。
就在张熙和研究他的眼睫毛时，雍容突然捉住张熙和的手。
他眼睛都没睁开，声音里带着点哄：“乖，睡一会儿。”
张熙和被雍容这么一捉手，连带着一受惊吓，另一手臂支撑不住，脑袋直直地摔在雍容腿上。
这回不需要用手撑着了，张熙和抬起爪子拍掉雍容的手，而后又揉了揉摔疼的头，脑袋就在雍容腿上蹭啊蹭。
雍容忍无可忍地按住小姑娘的脑袋。
“别乱蹭。”
“摔到头了，我揉揉……”
“那也别蹭。”
雍容此时已经被小姑娘折腾得毫无困意了。
“你起来。”
“不起。”
“张熙和。”
“干嘛咩？”
这声音软糯得让雍容听了直咬牙。
“你再乱蹭，我就要考虑让你负责了。”
“啊？”
小姑娘一脸懵逼地撑着沙发坐了起来。
“负什么责……”
雍容轻叹了一声，揽过小姑娘，“让我再睡一会儿，有点乏。”
“怎么不去床上睡？”
“你也去睡吗？”
“不睡呀，我不困啊。”
“那不去了，让我抱一会儿……”
“噢。”
张熙和看他闭着眼睛，以为他睡着了，乖乖地一动不敢动，怕吵醒雍容。
没过十分钟，雍容突然睁开眼睛。
张熙和：“？？？？”
张熙和：“是我吵醒你了吗？”
雍容：“没有。”
张熙和：“那你怎么不睡啦？”
雍容：“你看哪个正常男人抱着女朋友能睡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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