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打你个仙人板板
等班内的秩序稍微恢复正常，就连黑瘦男生都另外找了个人练球后，被晾在一旁的李灿悄悄走向吴忠。
“老师，我想请假，可以吗？”他低声问。
吴忠点头：“那你走吧。”
他今天打球被恶心到了，现在不想看到这个家伙。
“我是说以后。”李灿认真道。
“那不行。”吴忠摇头，“你们……”
“可是没人跟我练啊。”李灿无辜道，“要不老师跟我打？”
打你个仙人板板！
吴忠差点家乡话都飙出来。
他环视一圈，看向黑瘦男生，招手道：“王佳，伱过来！”
王佳脸色大变：“我明天还有比赛！”
想到跟李灿打球的心理感受，吴忠也担心再恶心下去会将班里这个好苗子给废掉，只得看向一个偷偷摸鱼的女生：“那个谁……”
这次不等他说完，那女生便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：“老师，我是女生！”
吴忠皱眉：“女生怎么了，人家张一宁不也是女生吗？”
女生哭丧着脸：“跟他打球姿势太丑了，跟个大蛤蟆一样。”
哄笑声传出。
吴忠忽然反应过来，为何自己之前跟李灿打球时那些人会笑了。
他胸口闷得厉害，脸色难看地望向李灿：“打球锻炼的还有你们的体力……”
“我体力很好。”李灿说。
“怎么好了？”吴忠捏紧保温杯，面色不善。
“单手连续做五百个俯卧撑算吗？”李灿问。
吴忠冷笑：“你要能做下来，以后就不用来了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
说完之后，李灿便单手撑在地上。
一、二、三……
等他做到五十时，吴忠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。
当看到他做到一百时，有学生跟着数数。
两百、三百……
学生们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看到李灿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，吴忠忽然又浮现出早先的想法：“这是个搞体育的好苗子啊。”
“四百九十八、四百九十九、五百！”学生们齐声喊道。
见到李灿站起身，众人鼓着掌，夹杂了几声“牛逼”。
李灿拍了拍手，微笑看向吴忠。
吴忠低头，吹掉漂浮在保温杯表面的几颗枸杞，喝了口水，抬头见李灿还盯着自己，无奈摆手道：“行吧，你以后不用来了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
看到李灿转身就走，吴忠连忙喊道：“记得期末过来，别忘了考试。”
李灿回头说了声“好”，就快速走出体育馆。
“还差个计算机课，就可以暂别大学生活了。”
“不过计算机老师太难搞了，难道还得让我弄个异世界的黑科技不成？”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……
初冬的阳光温暖，微风和煦。
李灿走在操场上，看着忙忙碌碌的学生，却有种莫名的疏离感。
他拿出手机摆弄了片刻，随即拨通苏颖的电话。
开学这么久，他还从没去探过“课”，两人约会的地点都是在校外。
他是担心被张佳淼看见，苏颖则是对两人的年纪有点介怀，尤其是俩人还是一个研究生一个本科生。
虽说每次见面她总是跟李灿动手动脚，打打闹闹，调皮得跟小猫一样，可她本质上其实是很清冷保守的性子。
上一世相遇时两人都已经“年过半百”，那时候她还总为比李灿大两岁耿耿于怀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，苏颖的声音压的很小。
“什么事呀，我正在上课。”苏颖道。
“什么课？”李灿随口问。
“英语，”苏颖小声吐槽，“老太太可凶了。”
“我来找你？”李灿问。
“不要。”苏颖想也不想便拒绝掉。
她可不想被人说成祸害小学弟，尽管这学弟总是想占她便宜。
听到另一边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她不由心中一软，小声道：“上完课我请你吃饭，好不好？”
“行吧。”李灿假装很郁闷地叹了口气。
苏颖的反应其实在他的猜测之中。
要是对方真敢让他大张旗鼓地进去，他反而该担心了。
中午，两人在燕大的餐厅吃的饭。
燕大餐厅比较多，苏颖和张佳淼口味偏好不同，这才没让李灿太过担心。
吃过饭，苏颖惦记着下午还有课，跟李灿在食堂里聊了会天，便准备告别。
“抱一下吧。”李灿抓住她的胳膊。
“滚蛋！”苏颖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，示威地挥了挥拳头。
目送她离去，李灿失笑地摇了摇头。
……
李灿的生活渐渐归于平静。
他每日或是在家中制作药剂，或者抽空去学校上课，陪一陪张佳淼，偶尔跟苏颖约个饭，一起逛街散步，日子轻松而平静。
天气愈加的寒冷。
路上的行人都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。
大学校园里的树叶都掉光了，只有一些松柏女贞桂花之类的常青树半死不活，垂头丧气。
十二月二十二日。
冬至。
“这是老子吃得第三顿饺子了，你就不能换点别的？”看着杨旭兴冲冲带来的饺子，李灿没好气道。
“艹，你说没吃晚饭，老子专门给你买的，爱吃不吃！”杨旭竖起中指，“我还没吃饱呢！”
见他要来抢饭盒，李灿连忙按住，抓起筷子道：“算了，哥给你个面子。”
一下午都在熬药，纵然他体质不一般，此刻也有些饥肠辘辘。
拿起筷子夹了一只，李灿塞进嘴里，咬了几口，满意道：“还是你这狗东西懂我，总算不是鱼肉韭黄或者鸡肉冬笋馅的。”
杨旭自顾地坐到沙发上，翻了个白眼道：“莲菜大肉的最便宜。”
“孙子！”李灿怒道。
将一盒莲菜大肉饺子吃完，他喝了口杨旭递过来的柠檬水，拍了拍肚子，问道：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？”
“过来看看你不行吗？”杨旭反问。
李灿不以为然。
这家伙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？
“有屁快放，”李灿淡淡道，“我还有正事呢。”
杨旭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那什么，圣诞节我想去见个网友，你跟我一起呗。”
李灿笑了起来：“男的？”
“滚，”杨旭恼怒道，“这次是女的，视频过！”
“小学生吗？”李灿又问。
“艹，老子是那种人吗？”杨旭黑着脸，“你特么到底去不去？”
李灿无奈：“在哪儿？”
“津门。”杨旭笑容温柔，“她在那边读书，也是大一。”
李灿想了想，觉得这是个避开修罗场的好借口，便点头道：“行。”
“那可说好了，车费我包了。”杨旭面露喜色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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