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
江逐年见状,眉峰凛然更甚。
白蓝依却二话不说,直接上手。
连推带搡地把男人关进洗手间后,她这才深吸一口气。
捋了捋自己脸颊边的碎发,将眉眼中的神色退回清冷而严肃的状态。
最后,她拉开门,冷笑面对安凌然。
“安小姐,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?”
安凌然今天穿了件米色的衬衫,下身白色西裤。背光的走廊里一站,干净得倒似个天使。
“白姐,你不是说周六让我陪你去给陈老登门道歉么?我……哦,我没等到你电话,于是就主动过来找你了。”
“你倒是比我积极啊。”
白蓝依想起来前些天她搬家只带了少部分行李,还有一些打包好了,叫的宅急送上门取。八成是那时候留了酒店的地址,被安凌然给记下来。
这会儿安凌然尴尬一笑,诚恳地说:“这本就是我工作疏忽,给玉兰的老员工们造成了很坏邪恶影响。白姐上次提过后,我一直寝食难安。就算今天……不方便,我也打算自己上门去的。”
白蓝依似乎觉得她有心把‘不方便’三个字咬重了几分。躲闪却不老实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越过自己的肩膀,试图往房间里看。
“我倒是没什么不方便,只是担心安小姐不方便。托你的福,陈老躲我躲到脏乱差的老街区里了,坑坑洼洼的到处臭水沟。安小姐这幅身子,可还行?”
白蓝依勾了下唇,眼神向下打量着安凌然的小腹。
说实话,她觉得安凌然今天的脸色并不太好。
或许是因为小蒙受伤的缘故,怕是她在医院熬了一宿呢。
“白姐,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。”
安凌然游了下眼睫。双手轻抚在小腹上,并微微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我想早去早回好了,白姐你要是准备好了,我们要不……现在就出发?或者,我去楼下等你还是……”
“否则呢?你该不会是还想到我房间里等我?”
白蓝依挑眉一笑,然话音未落,顿觉身后不轻不重的一只手整个推过来——
“你有客人招待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白蓝依就是做梦也没想到,江逐年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地——直接从洗手间里出来了!
越过白蓝依,错过安凌然。那男人旁若无人地拎着自己的外套,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对面的房间。
临关门前,还回头冲白蓝依道了一句:“哦,我领带在你沙发上,忙完了你帮我送过来。”
白蓝依:“!!!”
安凌然离开后,白蓝依哪里还顾得上换衣服?她一个箭步冲到对门,几乎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儿来砸门。
“白总敲门轻点。”
江逐年不冷不热地打开门,把她放进来。
然后慢慢踱步到吧台上的咖啡机旁,头也不抬地说:“门坏了可以赔,手伤了我会心疼。”
咯吱咯吱的咖啡豆从上往下漏,对撞出挑动神经的香气。
似乎与这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,有点格格不入。
“江总你什么意思啊?”
白蓝依气得眼睛都快红了。虽然早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诚然无法猜透,可就算自己保持着再冷静的头脑,也跟不上他的节奏。
“我没什么意思,只是不习惯睡个女人还要东躲西藏。”
江逐年端着咖啡杯,将精窄的后臀随意靠在吧台边缘上。
“可那是安凌然啊!我老公的小三!你这样跑出来,我不要面子的么?”
“你连视频都敢拍了,还怕被他们撞见?”
“那不一样!”
白蓝依拨乱了头发,一口气泄出来:“我跟我老公已经协商好了,离婚之前我不想再惹麻烦了。你这样给安凌然捉个正着,是存心想让我难堪么!”
“所以昨晚,我有强迫白总么?”
江逐年端着另一杯咖啡,不慌不忙地走到白蓝依身边。
伏下身,他在她耳畔轻轻一吐。
“江逐年!”
白蓝依上手一推,将那咖啡不偏不倚地撞洒在江逐年的衣袖上。
她心里火恼,连道歉都懒得说:“是!我在你眼里,在他们眼里,不过是坐实了一个荡妇的名声,对吧?你说的没错,由着安凌然去跟江兆铭告状好了!我白蓝依敢作敢为,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“这才对嘛。”
江逐年用毛巾掸了掸衣袖,脸上的表情更是半分不恼:“白总必须得明白一个道理。你想离婚,那女的可比你更想让你早点离婚。在这件事上,你们两个其实算是统一战线的。不是么?”
白蓝依一时无语,因为江逐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。
“而白总之所以会觉得没面子——”
江逐年眼睛一眯,白蓝依心里一悸。
每次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,就知道他接下来说不出什么好话。
可白蓝依也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一点不想阻止他说下去。
或许身处自己这样的一个矛盾体系中,是巴不得希望有人常常醍醐灌顶地骂她一顿的。
果不其然,江逐年幽幽道:“是因为你不愿承认,其实还是很在意自己在你老公心里的形象的。这种被人堵大门的感觉,真心是臊得慌。对吧?”
白蓝依咬出唇角的一丝腥咸,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攥得满手发汗。
“打扰江总了。”
白蓝依转身,拉门。
“怎么?都不反驳一句?”
江逐年叫住她。
白蓝依冷笑:“反驳什么?江总说的又没错。”
那一刻,白蓝依的心着实是疼了一小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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