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蓝依被江逐年这话弄得一头雾水。这说得是哪跟哪啊?
然而她的大脑仅仅只是短路了一小下,立刻就明白了江逐年的意思——
他是在提醒自己,一个女人孤身住在工厂的办公室,是非常不安全的事。
只不过,这男人的嘴到底为什么偏要长在这么帅的一张脸上?连半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,还不如当摆设!
“江总多虑了,这是我的公司,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。”
“如果我在这里强迫你,你能反抗得了么?”
江逐年的话,更叫白蓝依哭笑不得了。
“你哪次强迫,我反抗了?”
“倒是。”
男人唇角露出满意的蜜汁微笑。
要不是电梯四面封闭,白蓝依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。
叹了口气,她随意摊了下肩膀:“算了,我住酒店就是了。虽然酒店也——”
想到这儿,她的心情黯然了几分。
难道住酒店难道就安全么?还不是一样会被人下药迷女干,一样被人安插监控?
处处是不给力的现实,摸不清动机的阴谋和迷惘不堪的前路。
她白蓝依待在哪里才算安全呢?
“去我那住。”
江逐年说。
“什么?”
白蓝依眉头一挑:“江总收回刚才那句话,我还没离婚呢。”
“我只是打算提供一处公寓租给你,白总是不是想多了?”
江逐年冷眸一瞄,白蓝依顿时哑然失措。
她好像,的确是想多了……
“抱歉误会了,主要是江总过于神通广大,好像什么事都能一手把控。我只是怀疑你要我住到你那里,是为了方便监视我的行为,而已……我没想别的。”
白蓝依这番话意在她最后的倔强,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,才能让自己稍稍挽回一点颜面。
然并卵。
江逐年似乎根本就没有理睬她自顾自的那番话,只把目光至始至终地盯在电梯楼层按钮上。
几秒后,他开口:“我并没有白总形容的那么神通广大。至少现在,就没本事让这部电梯重新启动。”
白蓝依:“!!!”
搞了半天,她说自己怎么觉得像度日如年似的?还以为是江逐年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大。
原来是电梯坏了!
“有没有人啊!喂!”
白蓝依拍着轿厢的门板,焦急大喊。
她想不通一个人的运气还可以有多差劲?喝凉水都塞牙缝这种事,在她身上还不够诠释的么?
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行政楼距离工人宿舍有两百多米,离院门口的值班室有五百多米。就算她叫破喉咙,也不可能有人听到。
手机上的信号还没有蚂蚁腿长,电梯上的急救按钮几乎像个摆设。
白蓝依一脸焦躁地回过头,却看到江逐年靠在电梯轿厢边缘,刷着连同样没有信号的手机。
也不知道他在刷什么鬼,竟然在这种状况下,还能保持淡定。
相比之下,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反而相形见绌得夸张。
于是白蓝依也不再叫了,干脆像对方一样靠着轿厢站着。
可是没过几分钟,她就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。
真是奇了怪了,为什么江逐年可以保持站如松一样的姿势,膝盖连弯都不打一下?
“喂,你站那么直干什么?又不是军训。”
“习惯。”
“这算什么习惯啊?”
白蓝依不解,不过既然想到这儿了,索性她也就问到这儿。
“不过话说我发现有件事很奇怪,你,沈彬,还有慕千城以及你新招的那个助理,是叫程楠吧?我发现你们有个共同点——”
江逐年少见多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什么共同点?如果你指的是颜值都很高,我代表其他三个感谢你。”
“什么啦。我的意思是,你们的站姿坐姿都特别挺拔,像经受过军事化管理一样。”
白蓝依不客气地表示,正是因为江逐年的日常举止太过端正了,以至于自己对他的毒舌很有意见。
“物以类聚,我是这样的人,所以雇佣跟我一样的人。这有什么奇怪。”
白蓝依可不以为然,那自己跟他可相差十万八千里呢。
他该睡还不是睡了?
又过去了一刻钟,白蓝依揉了下酸软的腰,打了个重重的呵欠。
看出白蓝依的极限,男人眉目不挑地启开唇,继续道:“累了就坐下。别等到明早来人一开门,见白总扶着腰,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。”
白蓝依:“……江总,您就不会好好说话么?你这样子真的不会有女人喜欢你的。”
“所以白总到现在依然觉得,男人只要会说好听的话,就足够托付了么?”
江逐年眯了眯眼,将手机收回到笔挺的西裤口袋里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只是觉得,自己已经够倒霉了,想听点好话难道是很过分的要求么?”
白蓝依鼓了下腮帮子,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也一样被关在电梯,白总也没有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安慰我。”
白蓝依觉得自己脑子真是被驴踢了,才会试着跟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示弱。
她索性靠着电梯墙角坐下了身子,将双脚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。
如果电梯不能自动恢复的话,那么至少要等到明天一早有员工来才能救援了。
最坏一种结果,也不过就是今晚睡在这儿而已。
想到这儿,她把头靠在一侧轿厢,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。
可是没过几分钟,脚步挪动的声音惊醒了白蓝依的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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