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那本宗谱在你那里吧?可能要你签个授权文件,现在公司百废待兴,大家都在等着呢。这次申遗要是成功了,我们的宣传渠道等同于直接打开。”
白文瑾没有说话,只在那份授权书上看了一眼。
然后抬起头,目光温和却认真地问:“你和兆铭,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白蓝依倒吸一口冷气,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
她只是在这份授权书上加了江兆铭的一个名字而已,为什么白文瑾反而会觉得他们有问题了?
“兆铭从来不过问玉兰的事。甚至在场子面临破产的边缘,都不见他施以援手。申遗这种事对他来说,本就没多少油水。他根本没必要专门沾一下。除非,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。”
白蓝依沉默不语。
她无法否认,哥哥实在太精明了。
“其实,我也没有考虑好……该怎么决定。”
白蓝依挪了挪上面那页文件,其实她是准备了两份的。
一份是她自己的名字,一份是江兆铭的。
最后到底该怎么抉择,白蓝依依然在犹豫。
所以她是在考虑,让白文瑾这次将两份都先签了。
“不过你说的没错,我……确实要跟江兆铭离婚了。”
有些事可以简化因缘,但毕竟无法隐瞒。
“因为安会计么?”
从白文瑾嘴里提出的安凌然,像极了鬼神化的存在。
白蓝依整个人都要惊呆了。
“哥,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小蒙两岁的时候,你带着孩子和那女的去监狱给咱爸过生日,我也在场。”
白文瑾没有把话说完,但却清清楚楚地阐释了白蓝依的疑惑。
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可能别人只要看一眼,就觉得有问题的事。
只有她白蓝依,自欺欺人地困在这段婚姻里。
直到东窗事发的时候,还委屈得像个傻逼。
所以有些时候,白蓝依不得不试着检讨下自己。她和江兆铭之间的问题,难道真的仅仅因为当年的陷害与误会么?
会否是她从本质上就不够在意这段婚姻?
会否是她压根就无法成为江兆铭喜欢的那种温柔的女人?
会否大家一直都在变,却谁都不愿把问题归结在自己身上?
刚刚西瓜吃多了,白蓝依有点想去厕所。
或许还可以顺便擦擦眼泪——
于是她把资料留给白文瑾,自己转身去了洗手间。
手机叮咚了一下,一条微信传进来。
是江逐年的。
【在哪】
简洁明了的两个字,让白蓝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这阴魂不散的家伙,难道今天不过来蹭一顿饭就不罢休么?
【我哥家】
白蓝依咬咬牙,回过去三个字。
听到外面传来白文瑾的咳嗽,她揪了揪心,起身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。
没再理会江逐年又说了什么,白蓝依把手机放进口袋。
“哥,签好了么?”
看到桌上仅有的一份转让协议,白蓝依不由得疑惑了一下。
“另一份呢?”
白蓝依尚且没做最后的决定,所以她把带着两份不同名字的授权书都给了白文瑾。
可他为什么只签了她和江兆铭联名的那一份?
“哦,水洒了,废掉了。”
白文瑾解释道:“你还有其他的原件么?”
白蓝依摇摇头,她只打印了两份出来,并没有多余的。
“要不你先带这一份吧。”
白文瑾淡淡地勾了下唇,轻咳两声。
“文瑾,蓝蓝!吃饭了哈!”
楼下的陶雪心在叫,白蓝依扶着白文瑾站起来,陪他慢慢下楼。
经过门口的时候,白蓝依随意看了眼纸篓。新鲜的白纸被哥哥团成一团扔在里面,如果她猜的没错,那就是剩下那份授权申请书。
陶雪心说他这两天身体好些了,也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故意不把事情想太坏。
可是从白蓝依进来房间的第一瞬间,就注意到哥哥擦画笔的抹布上,分明就只有暗红的颜色。
他又咳血,只是瞒着他妈妈而已。
所以那份授权协议,估计也是污脏到不能看了。
“你们怎么这半天才下来啊?”
看到白蓝依和白文瑾从楼梯上露出身影,陶雪心赶紧上去,说道:“来客人了呢。”
白蓝依惊诧一瞬,旋即把头转向客厅的沙发上,当时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——
为什么江逐年会在这里!
“蓝蓝,这位江先生是你朋友?”
陶雪心看向白蓝依。
“雪心阿姨,我……他是……”
在陶雪心和白文瑾面前,白蓝依才会展露出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存在的语无伦次。
就像个撒谎被抓包的小孩子,她哑了哑嗓音,半晌也没能轮次出一言一语。
倒是江逐年先起了身,径自解释道。
“我也是文瑾兄的朋友。”
白蓝依眼看着白文瑾走上前,同江逐年握了下手。
登时一张嘴巴惊得仿佛能塞进一颗鸡蛋了!
“你……你们认识?还,还是朋友?”
白文瑾淡笑解释:“也算也不算,说起来,今天还是我跟江先生第一次见面。”
江逐年点头:“与其说是朋友,都不如说是网友。”
白蓝依扶了下额。
网友算什么鬼?这词也形容得太接地气了吧。
“开玩笑的,白总的哥哥可是从今年年初就受聘在我立年集团的首席投资分析师。否则,我能有投资玉兰的眼光?”
白蓝依目瞪口呆。
她只知道白文瑾自学各种专业,手里的证书早就跟砖头一样厚了。
也知道他虽然不大出门,也没有外出应聘工作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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