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的学子就更不用说了，据说有记性好的，已经凭借对雕板的观摩，把任舟的书背的七七八八了！
为此，任舟最近没少掉头发——人怕出名猪怕壮，久衍老爷子是不是想把自己架在火上烤？
听义父说，久衍老爷子甚至在游园的时候，问国子监大祭酒对此书的意见。
得到大祭酒的答复后，久衍老爷子顺势就问：“爱卿觉得，让这叫任舟的小娃娃来国子监当个教授如何？”
大祭酒当时就给跪了，提心吊胆的禀奏：“陛下！此子虽聪颖过人，亦于文道颇有建树，堪称独树一帜，但毕竟才十二岁啊！还是个娃娃！请陛下三思！”
他是真的担心弄回来个娃娃当小祖宗供起来，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？再说了，十二岁的娃娃，再厉害能读过几本书？没点人生阅历，又能有多深的见地？
义父话语中是相当自豪、且理所当然的，对那位大祭酒却不止是颇有微词，而是大骂不止！
任舟当时却连冷汗都冒出来了！久衍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？任舟完全不相信，一代帝王能因为一本书就如此厚待自己！他任舟所展现出的价值，根本配不上如此礼遇！
那就是这老头想通过别人的手弄死、至少也是弄臭自己了？！
可咱苍州不是皇室的铁杆盟友么？任舟好歹也是打上了苍州王大印的啊！这么搞，不怕苍州王心里头有疙瘩？打狗还看主人呢，是不是？
可张睚听了任舟的担心后，丝毫不以为意道：“莫要担心，久衍老匹夫跟义父一样，都不会对你怎样！放一百个心吧！”
任舟满脑门问号：“为啥这么说呢？整个大周都是他的，凭啥……”
张睚拍拍任舟的脑袋：“因为你那没见过面的爹娘啊！”
每次回想起这段对话，任舟都疑问重重：“我爹娘到底是个什么身份？连久衍帝都如此爱屋及乌的给面子……卧槽！难不成这二位堪比梦中世界里的某些爽文猪脚？动不动就能灭国屠城啥的！？不然，真的解释不通啊……”
他本想跟两位小伙伴聊聊这事儿，小范围的集思广益一下，毕竟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，但他也不知怎的，愣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转而对张睚和陈秀说道：“不管他是文始、还是文尿了，重点是，接下来，咱的首要任务一共有两个方面，一个是纸张生意，必须要扩产了！”
任舟是真没想到久衍老爷子这么给力的帮他做广告，连产品的市场宣传阶段都给跳过去，直接进入了爆发增长期，他当初的产能设计严重不足！
“另一个，”任舟继续道，“班底建设必须要加速了！”
陈秀点头，而张蚺疑惑不解。
张蚺问道：“这两件事儿有啥关联么？”
陈秀实在不想让小舟哥哥浪费口水解释如此浅显的问题，便接过了话茬。
“有人来买纸，我们当然也可以把纸卖出去，在全国各州、各地建立自己的周转仓或者是直接建立工坊。这还不明白？”
张蚺奇道：“明白个锤子！有人上门来买不好么？还非要自己运过去，又要负责运输成本，又要派人打理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张蚺声音越来越小，讷讷不说话了。
陈秀嘲笑道：“张大少爷终于想明白了？既然要派人，咱的谍子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撒到各地去！只要出口商路发达了，咱往外输出的人也会越来越多！那塞进去的人也就更隐蔽、更安全！懂不懂？”
说到这里，任舟便追问起暗部招人的进展，而陈秀面露难色。
“小舟哥哥，倒不是咱没找到人，已经有了几十个人的规模，上到十六岁，下到七八岁，男女都有，教官是坤九，也是极好的……”
任舟一头雾水，学员、教官都不是问题，钱和场地、器械有义父和叶叔叔两个大后方，也不缺啊！
“那还能是啥问题？”
陈秀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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