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？”
“一个漫画作者。”
漫画作者四个字听得莫宋一挑眉, 他思虑不过一秒答应了下来。
袁信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他说出了方星和白零的事情。
几年前, 方星十六岁, 方妈妈突然病倒了，房子卖了, 他穷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，白天去小饭馆打工，晚上跑去袁信凑窝住, 直到有一天那个阳光少年拿着一张天蓝色的宣传单给他, 告诉他，方妈妈有救了。
上面写着白零工作室的征稿比赛，第一名可以拿到十万的奖金。
他是支持的, 白零工作室在国内小有名气, 方星也去报名了, 简单的面试之后方星就通过了初赛, 从工作人员手中拿到了比赛题目, 从此开始没日没夜地画着, 还熬坏了一双眼，带上了高度近视眼镜, 到了决赛那天方星拿着稿子兴冲冲地进了那个工作室。
直到傍晚，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来，告诉他白零工作室的人想要和他合作, 条件是要他做别人的影子。
袁信不同意, 建议方星拿去别的出版社, 结果画稿全数被打回来，告诉方星，作品已经发表过了。
两个少年在破旧的网吧里面不熟练地上网查着关于方星漫画的消息，发现一篇署名白零的新漫画就是方星的画。
两人在网上据理力争却遭全网黑，甚至现实生活也遭到了影响，最终是方星自己放弃了，说另找别的工作室换个笔名画，袁信问他做的什么他也没有再和他说，直到上次在医院看到白零，袁信才发觉，这些年方星是在白零手下做影子。
莫宋听完没有什么反应，倒是问了他一句：“你认识二狗子吗？”
袁信摇头：“我不看漫画。”
莫宋叫姜秘书把一部分定金给了袁信，当着他的面叫姜秘书帮忙去查方星的事情。
蔡曼妙捂着头呻吟一声，她觉得头疼得十分厉害，头上还有早就干枯的血迹。
“你醒了？”白零幽幽道。
听到声音的蔡曼妙抬头对上白零阴翳地眼神，她一瞬间记起了这个女人对她做的事情。
“我猜你不会说出去吧？”
蔡曼妙浑身发冷：“你疯了吗？”
白零身上的阴沉又多了一分，手上白光一闪，蔡曼妙才看清楚白零手上提着刀，她惊惶地捂着头往后退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你这是在犯法！”
白零提着刀缓缓走近蔡曼妙，她的笑声像是深夜呜咽地风声。
“我们不是一直在犯法吗？”
白零高高举起了刀。
蔡曼妙吓得面色惨白，大声道：“我不会说的！我不会说的，白姐，我错了，我错了。”
白零放下了刀，似乎在思考蔡曼妙说的是不是真话，蔡曼妙捡起手机就往外跑。
白零看着蔡曼妙离开，蔡曼妙走后她又后悔了，她不知道蔡曼妙这个女人会不会再次背叛她。
她咬着指甲神经质地徘徊在房间里，又忽然抓起了手机，打开自己的vb。
上面已经有很多转发了，这次她没有买水军，大多数都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，那些支持她的言论又让她惴惴不安的心稳定下来。
她要保持冷静，她还没有把二狗子这个女人拉下去，二狗子把她害得这么惨，她不会放过二狗子。
蔡曼妙那事她可以先放一下，看她那胆小的样子，翻不起什么大浪。
白零不屑一笑。
蔡曼妙一路疾驰回去，cm办公室的人见到她时都吓了一跳，蔡曼妙状态着实不好，那满额头的血，活像刚经历车祸匆匆赶来。
蔡曼妙喊了一个她最信任的人进了办公室。
“小爱，把我的伤口，全部拍下来，等会陪我去医院做个验伤报告。”
“蔡……蔡姐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小爱战战兢兢用手机高清拍下来她的伤口，害怕地问。
“你不用管，现在陪我去医院吧，你会开车吧？”
“会。”
小爱开着车子送蔡曼妙去了医院，等着验伤报告出来。
杜易欢去咖啡馆上班路上就看到了白零两条vb，她停住了脚步。
今早刑泽有事情去了，送她的人是纪良。
纪良困得头都快点地上去了，没有发现杜易欢已经在一分钟内请了半天假往回走了，他走到半道上不见身边有人活生生吓清醒了。
回头一看杜易欢已经离他老远了：“喂，你怎么往回走了？”
杜易欢对他挥挥手：“快回来啊小纪，我有事情。”
纪良憋屈：“你回去怎么不喊我！”
“我喊了，你就快原地睡着了。”
“你胡说！我都没有听见！”纪良谴责的眼神看着她。
杜易欢手一指，他们身后一位老人对他们笑出了没牙齿的笑：“刚刚路过的老太太都听见看了我，是你耳朵不好使。”
纪良：……
纪良抓了抓毛：“我测过听力，别想糊弄我。”
“你这种人是要被拉格朗日的。”
纪良吞吞口水，没敢再提这话题：“你回去干什么？”
杜易欢眼神冷酷地就像看见了一条活鱼等她上去拍两刀：“有人骂我，她完了，我要回去抄起我的键盘和她打一架。”
纪良被她神色吓得怕怕地，他也没空计较杜易欢丢下他的事情了，他在为得罪杜易欢的人点蜡烛，希望她能走的安详点。
杜易欢是真的生气了。
她没见过有人将脸凑上来给她打的，但是既然脸凑过来了，她的手也不客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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